与会专家围绕《桃花坞》展开深入对谈。徐则臣特别提到《桃花坞》充分展现了学者式小说的风貌与魅力,作品既是为桃花坞作传,也是重要的文化总结。《桃花坞》最打动读者的是细节,细节植根于历史的深处和文本的传统,通过将历史真实与虚构巧妙融合的笔法,写出中国知识分子的儿女情长、家国情怀与民族大义。毕飞宇说:“从《民谣》到《桃花坞》,王尧以一个小说家的方式完全打开了自己。”他从文学创作的专业维度,结合自身经验,对小说的叙事结构、人物刻画等方面进行细致剖析,认为作品写出了旧中国旧知识分子在中国现代化过程中的行为轨迹和精神面貌,故事背后暗藏的历史判断为读者带来了“虚构的预期和信赖”。李洱引用北宋诗人梅尧臣《东溪》中的名句:“野凫眠岸有闲意,老树着花无丑枝”,形容自己阅读《桃花坞》时的感受。他认为,王尧用工笔画、苏绣的形式,一针一线地写出了几代人在民国时期的成长历史,作者基于多年文学研究和散文写作的经验,对小说叙事的韵律、节奏有着特殊的把握。作品承续中国古典文学传统,在日常生活的精微描述中展现个人和家族命运,称得上是苏州的《繁花》。何平从王尧的学术研究和文学批评成果出发,谈到“对自己的思想来源保持警惕”“如何获得抒情和叙事的自由”“心仪中国文章传统”“梦想成为汉语之子”这四个方面,是王尧葆有“少年气”和“赤子之心”的必要条件,也是学者成为作家的前提。曾攀对“少年气”表示认可,他谈到,《桃花坞》属于地方性写作,具有即时性、瞬时性、历时性、跨时性的特点,作品在新与旧、中与西、传统与现在、时间与空间等不同维度,展现出作家对重建价值感、意义感和知识分子精神坐标的矢志不渝的追寻。季进在学术主持中谈到,所有的好作家都是学者,学术研究和文学创作之间有比较鲜明的互文效果,但《桃花坞》是“最不像学者小说的小说”,王尧从具有批评范式的学术语言中生长出文学语言,也标志着王尧在向职业作家转向。梁豪从责编角度出发,认为小说具有“淡美”和“哀感”的艺术特质,为我们带来颜色美学与希望哲学的解读空间。周晨从自己对桃花坞的在地童年记忆谈起,介绍了《桃花坞》书籍封面设计理念及文旅结合的宣传发行建议。